嘉陵江边

“ 我的伤口先我而至,我生来就是为了做它具象的身体。” ​​​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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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剧版镇魂·巍澜】时间奇迹(HE结局补完)

*剧版结局实在糟心,补了一个HE(或OE)结局

*剧版与原著的crossover

*1.5小时速摸,鸡血产物,文字没有仔细打磨,只当造了一张纸巾,给你们擦泪了

*今天我们都是镇魂女娲

 


“赵云澜……”


沈巍从大汗淋漓中醒来,大口大口喘气。他犹豫了一瞬,摇了摇身边的赵云澜,对方没有醒。他总比赵云澜早一些醒,垂着眼帘看他,从他的鬓角描到他的深眼窝,再描过他的唇线,连同他唇上的细密绒毛,下巴上残留的青灰色,都像是从画中脱胎出来的。直到粒粒浮尘从百叶窗缝里落下来的时候,他才认识到,这真的是人间,与他二人的人间,柴米油盐,清晨蝉鸣,阳光与被窝。

 

今天他的心跳异常剧烈,他做了一个梦。梦里的赵云澜有胡子,穿黑衣,脾气也不好,嘴里还总是叼着根棒棒糖。沈巍笑他,你是赵云澜吗,幼稚鬼,但他心口的部分却是真实地紧揪着,他有种奇怪的错觉,仿佛漫天星河,每一粒都是一个赵云澜,遇见的赵云澜,错过的赵云澜,一万年前的赵云澜,和别人的故事里的赵云澜。躺在身边的这个,是天赐给他的星星,只此一颗。

 

“赵云澜。”沈巍蜷指拂过他的鬓角,一声轻一声重地叫他,“赵云澜。”


“怎么了媳妇儿……”赵云澜抬手一捞,将他严严实实地塞回了被子里,“大清早的,我还做着梦呢……”


沈巍刚要哗啦一下从被子里坐起来,却被赵云澜牢牢箍住了腰。他只好眨着眼,盯着赵云澜合着的眼皮,问他:“什么梦……?”


“我梦见咱妈说,云澜啊,你也老大不小一男人,不能事事让着你媳妇,适时还是要有气概点,咱妈还说,等我争气了,就带她儿媳妇回去,她给咱们包饺子……”

“你走开。”


“偏赖着,”赵云澜咂了咂嘴,闭着眼嘚瑟,“哎这句好,我喜欢。”


沈巍一愣,自己什么时候会说这样的话了。但他确确实实听见过这句话,仿佛就是从他记忆深处跑出来的,他的肉身却没有这样的记忆。


“云澜,你知道虫洞吗?”


“嗯,以前闲着的时候在书里读过,它是科学家推测可能存在的一种特殊隧道,两头连接着两个遥远的时空,理论上说,如果能从虫洞的一端穿越到另一端,就能实现超越光速的时空旅行。”


“没错,你说,虫洞真实存在吗?”


“你我都能存在,虫洞又有什么不可能?”赵云澜笑,在被子里握了握沈巍的手,“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,文学教授要投身科学,继承霍金遗志了?”


“我做了梦,梦见一条流光溢彩的通道,周围都虚化进了漩涡,只剩你和我……”


“其实刚才我的梦是唬你的,”赵云澜说,“我也梦见了。”

“你梦见的是什么?”


“梦见了你,你在梦里改了名,不叫斩魂使改叫黑袍使了,还换了副眼镜,还受了伤,可心疼死我了。”沈巍忽然有些害怕他继续往下说。他分明已经与赵云澜生离死别过千万次,但想到梦里的,是再一次割肉剔骨一般的分别,他害怕它从赵云澜口中说出来,他习惯了大胆,却要害怕一丁点一语成谶的可能。赵云澜明白他的心思,轻声道:“梦里我还对你说‘要走了。’”


他像是安慰,冲他笑笑:“梦归梦,我不好好在你身边躺着呢。”


沈巍说:“有一种说法是,科学家推测过,梦境是平行时空的入口,平行时空又叫平行宇宙,时间线不同,一件事也有可能发展成不同的结果。我们同时梦到自己虚构的梦境的可能很小,那这样想,我们梦到的,是否有可能是平行时空的我们?”


“有可能。”“那我梦到的扭曲时空的通道,是?”


“是虫洞。”赵云澜说,“梦里我们在虫洞里告别,我们在虫洞消失的时刻苏醒。我们假设一种可能,另一条时间线的我们在巨大的能量波动下打开了虫洞,并在其中相遇了。我还记得梦里你对我说‘你要赌一赌。’”


“对,我还说,‘赌,不管过了多久,不管去到哪里,你我总有一天,还会再见的’。”


“如果梦里相遇的我们是在生死一线时,”赵云澜说,“我是说如果,在我们生命的能量完全消失之前,我们进入了虫洞,我们是有可能进入另一条时间线的。”


“你是说,梦里的我们可以在平行世界获救?”


“我希望是如此。”赵云澜将唇贴在沈巍的发尖上,轻轻一嗅还可以闻到昨晚的洗发水的淡淡气息,“虽说与你同死我求之不得,但我更希望能与你一起活在人间,晒晒太阳,过过老生常谈的平常人的日子,像这样抱着你,过完一辈子。”


“云澜,我体会过失去你的感觉,”沈巍说,“如果世界上不止我一个沈巍,不止你一个赵云澜,失去你时切肤的痛,我不希望他们体会。”


“世界上一定不止一个你,也不止一个我,世上有无数个平行宇宙,也许在别的时空里,我们相爱,在另一个时空里,我们,甚至从未相遇,还有可能,我们在有的时空中,成了故事,成了电影,成了人间美谈。”


沈巍不敢眨眼,他的眼眶红了,赵云澜的手摸过他的侧脸,轻轻在他的眼角摩挲:“反正在这个时空里,我拥有你。”


“你知道《时间旅行者的妻子》的么?”


“哟,承认你是我妻子啦。”


“不正经,我突然想起里边一句台词,”沈巍拥得他更紧了,却又像是怕他看到自己的表情,他把脸深深埋进赵云澜的颈窝,赵云澜只觉得像有露水滴了下来,甚至有些咸湿,像从时光的尽头冲上沙滩的潮水,历经跋涉,干涸至最后顽固的一滴,也要向谁奔流去。他知道,沈巍流泪了。


这个赵云澜脖颈里没有小痣,下巴上没有芒刺,他的唇却真真切切地贴着他的肌肤,一开一合念着那句台词,沈巍知道,此刻他们是真实地活着的,活在某种可能性里,说不定是某一本书的故事里:“现在天色暗了,我也倦了。但我爱你,永永远远。时间没有什么了不起。”


“这样还不够,”赵云澜轻轻吻他的眼角,“我们要比所有的我们,都要相爱,那样才行。”

 

 

 

 

f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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