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陵江边

“ 我的伤口先我而至,我生来就是为了做它具象的身体。” ​​​



不知名写手/词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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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剧版镇魂】他的眼睛(rps朱一龙x白宇)

纯属虚构!纯属虚构!友情向
切勿上升真人!!!切勿上升真人!!!
本来还有一个下篇《他的芒刺》,有缘再写
rps没有前途,以后还是产巍澜!!!



01

白宇第一次见到朱一龙的时候,朱一龙正站在片场中心,穿了件白衬衫,手里拿着台本,遮了他小半张脸,四周工作人员纷涌而过,将一架架摄像机和大型道具搬过去,他小心地侧着身子给他们让道,和他们问好,点头,没有一点儿明星的架子。他转过头来的时候,恰好直直迎上了白宇的眼神。两人的眼神话里有话,一方是温柔似水,一方是热诚如火,势均力敌地较量了一瞬,朱一龙放下了台本,背过手去,两眼弯了弯,冲白宇颔首一笑。

“一号机推到桌子前边去!”导演回头正看到白宇过来,“哎白宇来了!”

“周导早。”

“和一龙认识过了没?”

“刚到,还没来得及说上话。你们都来得忒早啊,惭愧惭愧!”

朱一龙这时候走了过来,冲白宇伸出一只手:“朱一龙。”

“白宇。”白宇用力地回握了他,他比朱一龙高上那么一点儿,眼神一垂下,就堪堪扫在朱一龙的睫毛上。白宇的眉头动了动,心想,这人的睫毛比照片上还长,密得像把小羽扇,尖尖翘翘,他合作过的女明星里,都没几个能比得上他的。

刚知道是和朱一龙合作的时候,白宇做了不少功课,他花了几天的时间将朱一龙的作品都研究了遍。尤其是傅红雪的戏,他将进度条反反复复拉回看了几遍。演员都有着一种极敏锐的感觉,白宇发现了,朱一龙的眼睛是个万花筒一般的陷阱,从每一处睫毛尖,每一道眼角的细纹,到每一次抬眸的时机与角度,都是浸在戏里的。他长长呼了口气,心想,这眼技,摄人心魄啊。

“沈赵两人的感情复杂,不好拍,”导演一左一右拍了拍他们的肩,“你俩,磨合磨合!”

白宇这才发现自己还握着朱一龙的手没有放,有点尴尬,眯起眼睛笑了两声:“噢,一定一定,今儿个我就拉他一起吃饭。”有两个工作人员拿着图纸过来商量布景的事,导演打了个招呼先起身走了。白宇转头看了眼朱一龙,笑着拍了拍他的肩:

“龙哥好像不大喜欢说话啊。”

朱一龙有些不好意思,抿了抿嘴:“平时比较安静,不太会说话。”

这样一个大美人竟然是个闷罐子,实在是想让人可劲儿疼他。白宇像是挖到了什么宝,冲他亲昵地皱皱鼻子:“那咱俩正好啊!我和你说,上学的时候班主任说我话多,特地把我和班里最不喜欢说话的同学分在一起,你猜怎么着,他后来比我还话痨,又被老师换了座位,接替我的光荣使命去了。”

“那之后请多指教了,”朱一龙笑了笑,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,递到白宇面前,“给赵云澜的。”

白宇接过一看,还是可乐味的,立刻将包装纸拆了塞进了嘴里。

“既然是沈教授给的,那我就笑纳了啊。”

他的舌尖在糖上轻轻兜了一下,大约是太久没吃过糖的关系,这糖似乎有些过于甜了,甜得将他的嘴角都勾了起来,跟个小孩子似的。他歪了歪头,对着朱一龙笑了。




02

“Action!”

“连地星人都知道啊,沈教授果然是一座宝藏,那对于今天的案子,有什么看法?”

“这还真是问倒我了,教书育人是我的本行,这抓人破案,就是赵处长你们的拿手绝活了。”

“说真话,真不知道为什么,一见到沈教授就有一种……”

“Cut!”

“这句再重新来!”导演在远处喊,这已经第三次喊停了,“感情不够到位,白宇看着朱一龙,把握好眼神!”

白宇点点头,前后进退了几步,像在寻找一个最若即若离的距离。这天天气不凉快,白宇发现朱一龙的额前已有些冒汗。导演边的大风扇还在呼呼地转,二十多个工作人员围在旁边,盯得两人都有些紧张。

白宇深吸了两口气,他每次浸入角色都要这么做。这场戏他压力不小,这是他与沈巍的第二个名场面,他读过原著,明白这几句话间该涵括了横亘了万年的感情,朱一龙已向他诱出一根橄榄枝,他只接上还不够,还要将一种暧昧的悸动还与他,如同椟里藏珠,心上捧花,这样才是赵云澜,他想。

“准备好了吗?三、二——”

朱一龙的唇却动了,用一种微乎其微的声音,只有白宇可以听见的声音吐息:“看着我。”

白宇心里一颤。

这句话像一个开关,那一瞬开始,朱一龙成了一个全然不一样的人。

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腼腆沉静的朱一龙,而成了真正的沈巍,活生生的,有血有肉的,那个在书里揭不开的几页里与他唇齿相依的人。

他为这样的天赋与感觉沉迷。

“一——Action!”

“连地星人都知道啊,沈教授果然是一座宝藏,”白宇走近一步,“那对于今天的案子,有什么看法?”导演咬了咬笔,一抬眉,小声说了一句:“这遍感觉不太一样啊,白宇不错。”

“这还真是问倒我了,教书育人是我的本行,这抓人破案,就是赵处长你们的拿手绝活了。”

演戏归演戏,投入过于真挚热烈的情绪固然会使角色丰满,但对演员本身,抽离时会带来怎样的后果,他们是不可能不知道的。可奇怪的是,谁也没有去思考这份后果与恐惧,朱一龙的眼睛自顾自说话,像刚刚他的唇语一样,眼神不再是眼神,成了一种邀约,对他说:

来沉没在我的深处吧。

“说真话,真不知道为什么,一见到沈教授就有一种……”白宇几乎是无意识地说出来的,“一见如故的感觉!”

“谁知道呢,也许以前真的见过吧。”朱一龙回敬他,将他拉入更深的戏里。这不像是一场戏码,而是演成了一场你情我愿的角逐,在语言触之不及的领域,两个灵魂跨过他们之间一尺长的距离,额头抵着额头,眼睫触着眼睫一般,相拥起舞。

漫长的留白里,任何一句台词都成了多余。

“Cut!有感觉!”

导演在下边喊,白宇这才从一片汪洋大海里挣脱出来,迫不及待想大口呼吸。他在脸上摸了一把,已沁了层细密的汗,脸上虽看不出变化,一摸,却不知是被什么熏得滚烫了。工作人员接二连三地跑上来递水递纸巾,朱一龙安静地点头道谢。白宇看了眼朱一龙,他此刻又不是沈巍了,复归到了他原本腼腆儒雅的身体里。

“刚刚那眼神,”白宇说,“一个字,绝!”

“过奖,你演得也特好。”朱一龙给他递了一瓶水,将一只手搁在他的肩上借力。

“你是最好的沈巍。”白宇看着他的眼睛,冲他露齿一笑,“真的。”

朱一龙将眼镜摘了下来,注视着白宇,很久,冲他含蓄地笑:

“对我来说,你也是最好的赵云澜。”

糖在嘴里化光了,只剩腻到极致的苦。他的笑风平浪静,心却波涛不息。




03

过两天有一场视频通话的戏,剧组里有人提议,说拍之前可以先打个视频电话找找感觉。

白宇觉得朱一龙这个闷罐子,其实和沈巍一样是个宝藏男孩,表面上不声不响,要是抱住他摇一摇,会发现里面装着的都是叮当响的七彩琉璃。一个月来朱一龙确实被他带得话多了不少,剧组里其他人都目瞪口呆拍手祝贺,就差没给白宇送锦旗,见到他们一次就竖一次大拇指:“咱们白老师,太厉害了。”

他刚洗完澡,头发还没擦干,上身还没来得及套上衣服,本来琢磨着什么时候整理一下,给朱一龙来个视频通话,桌上的手机却嗡嗡地震起来。

白宇拿起来一看,“一龙”两个字就撞进他眼里,他哭笑不得:“说曹操曹操到啊!”

他几乎是要本能地按下接听,忽然一拍脑袋想起来自己还裸着上身,忙随手找了件上衣松松地罩在身上,把乱糟糟的头发顺着理了理,这才接听了视频通话。

“我是朱一龙。”

镜头那边朱一龙穿着件黑t恤,头发柔柔地垂在额前,和白天斯文儒雅的形象不大一样。

“知道啊,都看见脸了。”白宇没忍住笑了。

“在……做什么呢?”朱一龙也有点不好意思了,不知所措的样子,有点青葱岁月里少年的天真木讷。

白宇以前觉得男人讲话还能怎么个好听法,现在却不敢这么觉得了。他咬字漂亮,节奏缓慢,每一个字都像敲在琴键上,敲出一个个磁性的音符。

“刚洗完澡呢,”白宇笑着抖了抖脑袋,“看,头发还没干。”

“我一会儿去洗,等你挂了。”

“龙哥呢?在做什么?”

“刚刚看完台本。想起后天有一幕视频通话的戏,来跟你找找感觉。”

“现在呢?有什么感觉吗?”

“有点,”朱一龙顿了顿,没忍住笑出了声,露出一左一右唇边浅浅的沟,“有点不好意思。”

“你不常打视频电话?”

“嗯,不怎么打。”

“和女朋友总会打吧?”白宇刚问出来,突然就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,眯起眼睛对着镜头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不好意思,我……”

朱一龙却笑了笑,全然没介意的样子,反而是凑得离镜头近了些,一双眼睛逼得更近,睁大了眨了眨,倒像是怀疑对方明知故问。

“沈教授青年才俊,体贴细心,没有女朋友?”

“赵处长这是在探底?”

“不,只是好奇一下朋友的归属问题。”

“作为赵云澜?”

白宇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,抿起嘴,一只手在自己的下巴上捋过一把,抵在鼻子前。

“作为白宇。”

“那,”朱一龙顿了一顿,随即两眼一弯笑起来,“还真没有。”

“也是,你比较忙。”白宇不知为何,心里暗自高兴了一瞬,无声无息地藏了下去,“其实剧组里好几个人问,咱们龙哥有没有对象,我说没有。”

“那你呢?”

“我五大三粗一个糙汉子,哪有人喜欢……”

“有。”朱一龙忽然打断他,过了很久,才淡淡跟了一句,“肯定有很多。”

白宇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,快三十岁的人,竟觉得这短短一句话,比什么天大的困难都要棘手。在这节骨眼上朱一龙那边突然有电话进来,只好与他打了个招呼挂断了。他是失落,却也舒了口气。

他打开相册,最底下躺了一张截图,是他刚刚悄悄截的。朱一龙正看着镜头,他的眼睛弯起来的时候,像天上高悬的两弯新月。白宇看着那双眼睛,好一会儿,才把手机暗了。他从抽屉里找出一根棒棒糖,三两下剥了,塞进了嘴里。

不知为何,那双眼睛让他想多做一会儿赵云澜,一会儿也好。








上篇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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